解讀:被困於遊戲規則的我們
實驗:打破困局的可能
實驗一:
我們可以改掉 game rule 嗎?
「也許香港人都太慣這樣問問題:我要如何增強自己,玩贏個game?就算唔贏,就問怎可以不被淘汰?」龐一鳴說。這種「解決自己問題」的思考,對於結構性的社會問題,幫不上忙;這種想「玩贏個game」的慾望,也無助規則的更新,所以他問:Are we ready for the change?
實驗二:
怎樣打破牢固的框框 ?
假如這樣,你會怎樣?「假設性問題」,是香港高官例牌拒絕回答的問題;但也可能是,香港人相當不習慣問的問題。我們都早被生活累積的難題困住了。限制自己的,有時是外在環境,但更可能是前設的邊界——這是討論「創意」的獨立短片《原來我 Creativity is》想表達的信息。
打開shut off了的心、軟化邊界,這個「創意」過程是怎樣的?
實驗三:
我們彼此的根本關切是什麼 ?
當我們因為立場之別而預設了對方的想法,落閘拒絕討論,許寶說:「唯一出路是要做回到根本的提問(radical questioning)。」他的意思是,要「打爛砂盆璺到豚」,理解對方立場背後的前設與關注,也許便會發現彼此原來也有共通之處,那就開啓了繼續對話的可能。
因為這樣,我們就請他示範一次 radical questioning 的過程。
對話:這時代的提問者
這個時候,我們做什麼才有用?他說,「我覺得這是一個錯的問題。」他收起了笑容,說這數年,甚至十多年間,我們愛講大行動,以為有行動才有出路,但行動背後卻沒有基礎支持。「我們成日要衝,但衝前跌下來,我們有沒有fallback position?有什麼承托?失望就退出嗎?」
我們是被一個怎樣的世界鎖死了?陳錦輝解釋,其中一種鎖死香港的世界觀,正是香港人從小學習回來的常識修辭——視香港為一個中西會聚的國際金融都市,擁有自由、多元、法治等普世價值,信仰和平、理性、非暴力。 「Radical 的思考,是需要返回事物的根源——包括概念上的根源,也是歷史上的根源,可是我們倒很少追問,這些『國際』和『普世』價值之所以在西方出現,背後有什麼特定的歷史條件和物質基礎?香港又是如何接收這些概念的?」
「香港人雖未至於『被擄』(但銅鑼灣書店事件顯露了這樣的可能性),但與猶太人一樣,受制於一個帝國權勢。我們的訴求不僅未被重視,統治者還嘗試拿走你的歷史和記憶,剝奪你的主體及身分,令你難以想像自己的未來、使命與異象。香港面對這種『被擄』的震盪,應該怎樣去反省與重構自身,去回應處境?」
「不知是幸或不幸,到現在這時機,本土派也開始調整他們的論述,我出版這本書,正好可以和他們『傾下偈』。」他口中的「時機」似乎是指向政治打壓愈見嚴重的當下,外在環境令不同路線的支持者出現重新對話的契機。 但外在因素從來不是我們控制之內,契機是隱約見到了;我們終究想知道,如何發問才是王道。這位年輕學者卻給出一個意想不到的回應:「謙卑」,更直言這是他今趟旅程的一大體會。
「設計師本來要做的事,就是 problem solving,提供視覺解決方案。但我們真正要 solve 的問題,其實不是 client 的問題,而是整個城市的問題。」Match 強調,設計最終要服務的不是市場,而是要放在這城市脈絡底下思考。
暴政令人疲倦,但疲倦不是縱慾的藉口。如今我每寫評論,總是步步為營,反覆檢驗我的文字距離現實政治是否太遠?距離我的快感又有多近。過分冷漠和過分熱情,都會令文字變得情緒化,剝掉情緒的外衣,評論才能接近政治。
讀者回應
今期《Breakazine》是極具野心的一期,因為它幾乎叫今日的香港人推倒重來,回歸原點,沉着氣再上路。
駱頴佳
浸會大學人文及創作系講師
新一期《Breakazine》仍然精彩,絲毫沒有令人失望。閱讀過後竟覺得世界寬闊了,人也從焦躁亂套回歸平靜。
洪麗芳 Charis Hung
網絡作者
我小時候玩過的遊戲,從未諗過對現在社會的意義係咁真實……睇到O咗嘴。
dankitsop
一睇上手就欲罷不能,一氣呵成。
今期雜誌用遊戲喻社會規則為題,實在啱哂喜歡桌遊,甚至任何遊戲的我。
Buncpp Chan
今期《Breakazine》題為「重設香港的遊戲規則」,精彩得可怕。
鄧正健
評論人